第一百零五章 成交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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在這裏見到鄭老大不奇怪，奇怪的是鄭老大對她這麽親切熱情。
拍《巫女嫁到》時她收的房卡是鄭老大的秘書給的，她沒去。換掉她的女一號，原著作者和編劇都是“海上生明月”，跟她沒關系，這都是鄭老大操作的。
惹不起，躲得起。這幾年，凡是鄭家主要投資的影視劇和綜藝類節目，她都沒參加過。公眾場合遇到鄭老大，能躲過去她決不會往前湊半步。
“不敢讓大鄭總破費，怕吃人嘴軟。”江小月嘴上這麽說，手裏的鈔票已塞到徐讓的手袋裏。無事獻殷勤，非奸即盜，她想見識一下鄭老大會玩什麽花樣。
“美女們，請隨意、盡興。”鄭老大扔給收銀員一張金卡，給江小月使了眼色，“江小姐今晚這麽漂亮，不介意我單獨請你喝一杯吧？”
江小月笑了笑，挑了幾樣冷食甜點，拿了杯飲料跟著鄭老大進了角落的雅包。
“開門見山。”江小月邊吃邊說。
“最近聽到了一些傳聞，你什麽時候多出了一個表姐？”
她最早是以《巫女嫁到》的原著作者和編劇的身份見的鄭老大，他知道她是“海上生明月”。
江小月埋頭吃東西，在不知道他的目的之前，多聽少說。
“我剛聽說，還以為唐屹潮跟你搞到一塊了，心裏挺膈應，仔細一問不是。”
“我就是跟他搞到一塊，也輪不到你膈應吧？”江小月搖頭嗤笑，“武小姐都是他未婚妻了，怎麽也不見你膈應呀？難得你們都是大方人。”
“上公共廁所就不能嫌惡心，哎，看我，影響你的食欲了。”
“大鄭總是有素養的人，知道影響我的食欲就……”
鄭老大拍了拍江小月的手，鄭重說：“我想從鄭氏娛樂獨立出去，單獨成立傳媒公司，《巫女嫁到》的導演任達跟我混了，想邀請你加盟。”
江小月笑了，邊吃邊說：“大鄭總放心，我以人格擔保不跟任何人說您這個決定，萬一走漏消息，您也不要懷疑我，我肩膀還嫩，扛不住。”
這麽說比巧言婉拒或冷漠拒絕都更有力量。
“我知道你會拒絕，給我個劇本吧！看在咱們還有點交情的份上。”
“如果任導跟我這麽說，我還真要考慮。”
鄭老大尬笑幾聲，“我隱瞞了你是‘海上生明月’，也算幫了你一個小忙。”
“謝謝。”
當時抹去她的另一重身份，她覺得委屈憋屈，現在看來還真不是壞事。
“海納傳媒要把《青苔》拍成電視劇，已申請立項，下周就批下來了。我記得你只把《青苔》授權給海納傳媒拍電影了，沒授權拍電視劇。”
她正算計怎麽捅唐屹潮一刀呢，這倒是個機會。
“《青苔》不適合拍電視劇，誰申請立項都是白搭。”江小月尋思了一會兒，說：“你可以對外宣稱‘海上生明月’授權給你了，放消息之前去一趟海南。”
鄭老大不明白江小月為什麽這麽說，但他不會多問。
“還有《瀛州月》，你也可以對外說‘海上生明月’有授權的意向。”
“可以，好處呢？”
江小月想了想，說：“你想獨立出來，資金怎麽樣我不清楚，實力比鄭氏娛樂肯定要差一些。你現在不適合投資觀眾要求高的電視劇和大制作影片，倒可以拿網劇和小成本電影試試水。能打出名聲是好事，萬一失敗，損失也不大。”
鄭老大豎起大拇指，“高見，我和任導都是這麽想的，也準備這麽做。我可以配合你制造煙霧彈刺激海納傳媒，我有什麽好處？”
“你制造煙霧彈是單純的配合我嗎？對你自己沒好處？”
“呵呵，被唐屹潮一捧，‘海上生明月’的作品很值錢，一部怎麽樣？”
“成交，市場價，過一兩個月你讓任導找我。”
“我為什麽不能找你呢？美女。”
江小月聳肩一笑，“請配合我保持最起碼的涵養。”
“遵命，美女。”
鄭老大以調笑的語氣說話，但此時從他眼裏還真看不出色。江小月對他的印象比對小鄭總好一些，他深沈、陰鷙，卻是一個做事很認真的人。
不想跟鄭老大廢話，打發他走了，她才從雅包出來取東西吃。徐讓發來信息說《尋聖》劇組臨時有事，她和錢泠琳等人都去培訓樓了。
她邊吃邊琢磨，吃得很慢，吃完又喝了一杯黑啤。時候不早，她離開餐廳雅包要回房間，被冷風一吹，她才意識到啤酒喝猛了，頭有點昏。
臺球廳裏看熱鬧的人散去大半，賭球結束了，賭球的人都靠著球案喝酒，跟他們的司機和保鏢都散在四處閑話。
從側門回房間最近，要經過臺球廳，從這邊一走，她就有點後悔。
“美女，一個人？我送你回去吧？”秋浩然有點躍躍欲試。
“人家是小鄭的女朋友，要送也輪不到你。”
“我輸了，願賭服輸。”小鄭總吃過江小月的虧，有點犯怵。
這些人都看出江小月有點喝多，但在唐屹潮的地盤上沒人敢胡來。
想起唐屹潮那會兒看她的眼神，她輕哼一聲，從他們身邊走過，又回頭一笑，說：“贏了的，五十萬。”
秋浩然酒杯一扔，大笑幾聲，追著江小月走了幾步，才想起自己和唐屹潮打了平手。江小月挺吸引他，但他是客，有好事自然要先謙讓主人。
“潮哥，你看……”
“沒興趣。”
“那我就不跟你客氣了。”
“不行。”
秋浩然急慌慌走了幾步，聽到唐屹潮的話，趕緊剎住腳，回頭詢問。唐屹潮沒理他，放下酒杯，也沒理會眾人怪異的神情，跟著江小月出去了。
從休閑樓到她住的賓館有幾百米，是一條林蔭道。道路兩旁是小樹林，道邊停著幾輛車。夜深人靜，一個人從林蔭道上走，江小月真有點害怕。
她走得很快，聽到身後有腳步聲傳來，知道是誰，莫名心安，就放慢了腳步。
“站住。”
江小月反而加快了腳步。
“我讓你站住，聽到沒有？”
“為什麽要聽你的？”她嘴上這麽說，還是站住了，靠在車上回頭看他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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拍《巫女嫁到》時她收的房卡是鄭老大的秘書給的，她沒去。換掉她的女一號，原著作者和編劇都是“海上生明月”，跟她沒關系，這都是鄭老大操作的。
惹不起，躲得起。這幾年，凡是鄭家主要投資的影視劇和綜藝類節目，她都沒參加過。公眾場合遇到鄭老大，能躲過去她決不會往前湊半步。
“不敢讓大鄭總破費，怕吃人嘴軟。”江小月嘴上這麽說，手裏的鈔票已塞到徐讓的手袋裏。無事獻殷勤，非奸即盜，她想見識一下鄭老大會玩什麽花樣。
“美女們，請隨意、盡興。”鄭老大扔給收銀員一張金卡，給江小月使了眼色，“江小姐今晚這麽漂亮，不介意我單獨請你喝一杯吧？”
江小月笑了笑，挑了幾樣冷食甜點，拿了杯飲料跟著鄭老大進了角落的雅包。
“開門見山。”江小月邊吃邊說。
“最近聽到了一些傳聞，你什麽時候多出了一個表姐？”
她最早是以《巫女嫁到》的原著作者和編劇的身份見的鄭老大，他知道她是“海上生明月”。
江小月埋頭吃東西，在不知道他的目的之前，多聽少說。
“我剛聽說，還以為唐屹潮跟你搞到一塊了，心裏挺膈應，仔細一問不是。”
“我就是跟他搞到一塊，也輪不到你膈應吧？”江小月搖頭嗤笑，“武小姐都是他未婚妻了，怎麽也不見你膈應呀？難得你們都是大方人。”
“上公共廁所就不能嫌惡心，哎，看我，影響你的食欲了。”
“大鄭總是有素養的人，知道影響我的食欲就……”
鄭老大拍了拍江小月的手，鄭重說：“我想從鄭氏娛樂獨立出去，單獨成立傳媒公司，《巫女嫁到》的導演任達跟我混了，想邀請你加盟。”
江小月笑了，邊吃邊說：“大鄭總放心，我以人格擔保不跟任何人說您這個決定，萬一走漏消息，您也不要懷疑我，我肩膀還嫩，扛不住。”
這麽說比巧言婉拒或冷漠拒絕都更有力量。
“我知道你會拒絕，給我個劇本吧！看在咱們還有點交情的份上。”
“如果任導跟我這麽說，我還真要考慮。”
鄭老大尬笑幾聲，“我隱瞞了你是‘海上生明月’，也算幫了你一個小忙。”
“謝謝。”
當時抹去她的另一重身份，她覺得委屈憋屈，現在看來還真不是壞事。
“海納傳媒要把《青苔》拍成電視劇，已申請立項，下周就批下來了。我記得你只把《青苔》授權給海納傳媒拍電影了，沒授權拍電視劇。”
她正算計怎麽捅唐屹潮一刀呢，這倒是個機會。
“《青苔》不適合拍電視劇，誰申請立項都是白搭。”江小月尋思了一會兒，說：“你可以對外宣稱‘海上生明月’授權給你了，放消息之前去一趟海南。”
鄭老大不明白江小月為什麽這麽說，但他不會多問。
“還有《瀛州月》，你也可以對外說‘海上生明月’有授權的意向。”
“可以，好處呢？”
江小月想了想，說：“你想獨立出來，資金怎麽樣我不清楚，實力比鄭氏娛樂肯定要差一些。你現在不適合投資觀眾要求高的電視劇和大制作影片，倒可以拿網劇和小成本電影試試水。能打出名聲是好事，萬一失敗，損失也不大。”
鄭老大豎起大拇指，“高見，我和任導都是這麽想的，也準備這麽做。我可以配合你制造煙霧彈刺激海納傳媒，我有什麽好處？”
“你制造煙霧彈是單純的配合我嗎？對你自己沒好處？”
“呵呵，被唐屹潮一捧，‘海上生明月’的作品很值錢，一部怎麽樣？”
“成交，市場價，過一兩個月你讓任導找我。”
“我為什麽不能找你呢？美女。”
江小月聳肩一笑，“請配合我保持最起碼的涵養。”
“遵命，美女。”
鄭老大以調笑的語氣說話，但此時從他眼裏還真看不出色。江小月對他的印象比對小鄭總好一些，他深沈、陰鷙，卻是一個做事很認真的人。
不想跟鄭老大廢話，打發他走了，她才從雅包出來取東西吃。徐讓發來信息說《尋聖》劇組臨時有事，她和錢泠琳等人都去培訓樓了。
她邊吃邊琢磨，吃得很慢，吃完又喝了一杯黑啤。時候不早，她離開餐廳雅包要回房間，被冷風一吹，她才意識到啤酒喝猛了，頭有點昏。
臺球廳裏看熱鬧的人散去大半，賭球結束了，賭球的人都靠著球案喝酒，跟他們的司機和保鏢都散在四處閑話。
從側門回房間最近，要經過臺球廳，從這邊一走，她就有點後悔。
“美女，一個人？我送你回去吧？”秋浩然有點躍躍欲試。
“人家是小鄭的女朋友，要送也輪不到你。”
“我輸了，願賭服輸。”小鄭總吃過江小月的虧，有點犯怵。
這些人都看出江小月有點喝多，但在唐屹潮的地盤上沒人敢胡來。
想起唐屹潮那會兒看她的眼神，她輕哼一聲，從他們身邊走過，又回頭一笑，說：“贏了的，五十萬。”
秋浩然酒杯一扔，大笑幾聲，追著江小月走了幾步，才想起自己和唐屹潮打了平手。江小月挺吸引他，但他是客，有好事自然要先謙讓主人。
“潮哥，你看……”
“沒興趣。”
“那我就不跟你客氣了。”
“不行。”
秋浩然急慌慌走了幾步，聽到唐屹潮的話，趕緊剎住腳，回頭詢問。唐屹潮沒理他，放下酒杯，也沒理會眾人怪異的神情，跟著江小月出去了。
從休閑樓到她住的賓館有幾百米，是一條林蔭道。道路兩旁是小樹林，道邊停著幾輛車。夜深人靜，一個人從林蔭道上走，江小月真有點害怕。
她走得很快，聽到身後有腳步聲傳來，知道是誰，莫名心安，就放慢了腳步。
“站住。”
江小月反而加快了腳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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